【晴琴】一块玻璃渣

审题,BE,慎入(敲黑板)

因为是个BE,所以只当个脑洞写了,不想具体了,就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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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肆虐的年代,苦的不只是人类,还有那些立于鬼族顶端的大妖们。

八岐大蛇的阴谋,八百比丘尼的协助,让本来就一触即发的人魔大战在无声无息之间打响,一度看到了人魔共存曙光的阴阳师和大妖们瞬间饱受反扑,疲于奔命。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们没有从前那么好对付了,他们开始学会服从命令,学会使用计谋,有组织有目标地征服人间。

地狱的修罗们攻打平安京时,安倍晴明首当其冲,带领自己的式神联合各路大妖顽强抵抗(写出了抗日剧梗概的感觉……),妖琴师便是他的式神之一。

妖怪向来崇尚力量,但是成为了人类的式神之后就不一样了,各自有分工的情况下,某一种特长就可以得到无限的放大。妖琴师算不上多强大的妖怪,不过速度见长的他很快就成了晴明最亲近的式神之一,无论晴明走到哪里,他都会默默地跟在旁边。

旷日持久的战争最终是以光明的胜利而告终,恶鬼修罗们重新被驱赶回了地狱封印,人类尤其是阴阳师也与那些帮助了自己一臂之力的妖怪们产生了友谊——这种之前一直为不少大妖所不屑或不理解的感情。

人类的寿命对于妖怪们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安倍晴明已是垂垂老矣,鬼使黑白早已在他床边坐定,就连阎魔判官都亲自来迎,榻边乌压压满是前来送别的各路阴阳师和妖魔,晴明的式神纷纷坐在他身边。

童女几个小个子式神依偎在晴明床边,眼睛都哭肿了,也有几个式神显得淡定许多,比如妖琴师,比如青行灯,但是细看脸上都不免悲戚憔悴之色。

晴明早就预知了自己的死期,此时反而是最轻松的一个,还四处安慰别人,可谁能听得进去。他抬一抬手,妖琴师赶忙上前扶他起身,他如今已经满是皱纹的脸又显露出那样的笑容,早已经沙哑的嗓音又开始讲述曾经挂在嘴边的话语:“世间万物自有定数。”

酒吞童子恶狠狠说了一句:“闭嘴!歇着!”声音却有一些颤抖。一边茨木童子的墨色金瞳的眼里,泪水似乎看得不是那么分明。

安倍晴明最终是离开了。

和妖怪的死亡不同,安倍晴明只是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只是安祥地睡着了。妖怪们你看我我看你,直到人类阴阳师们嚎啕大哭,妖怪们才明白,晴明这是死了。

把晴明的遗体火化的过程是艰难的,因为很多妖怪根本不能理解,晴明没有羽化,也没有消失,他明明在这里,你们却要把他烧掉。阎魔判官和鬼使兄弟难得没有催促,看着人魔两边抢起晴明来

童男童女一人拽着晴明的一只胳膊,死活不让他的徒弟们把他抬走,直到妖琴师站起了身。

“放开吧,童男童女。晴明大人该上路了。”妖琴师清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早在晴明最得力的式神姑获鸟在早年的战役中身负重伤,从此无法再料理寮中事务开始,妖琴师就慢慢地不再是从前那个与世无争事不关己冷漠高傲的妖怪了,他毫无怨言地接替了姑获鸟的职责,侍奉在晴明左右,寸步不离。

此时,既然妖琴师都发话了,童男童女只能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哭唧唧地目送晴明被抬走,净身更衣,盖棺落钉。女性式神们哭成一片,吵得几大鬼王心烦意乱,干脆起身离开房间,跟着棺材出门,打算再送一程。

旷地上架起的熊熊火堆是晴明最后的归处,由于开始的时候已经耽误了时辰,鬼使兄弟已经带走了晴明的魂魄,以免误了判官给晴明开好的后门。明明知道这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也的的确确感受到身上来自契约的束缚力量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可式神们还是难以接受。

妖琴师又有了一个提议,大家都把自己的一些东西贡献出来,让晴明大人带着上路,好做念想罢。大家一听有理,纷纷寻找可以代表自己的东西。

酒吞童子大手一挥,斩下了自己的整束马尾(此处请忽略原画说头发是触手的设定,否则太惊悚了……),茨木童子也有样学样,剪下了自己的头发,摆在了晴明棺材旁。童男童女则拔下了几根羽毛,樱花桃花降下了漫天的花瓣……

“妖琴师哪儿去了?”青行灯放下一只不知是何时扎好的青色灯笼,抽了抽鼻子,转身却没有看到妖琴师的身影。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妖琴师在这个时候能去哪儿呢?

很快,妖琴师的身形就出现了,怀里抱着他那张琴,看来是仗着自己全寮最快的脚程回了趟寮里。

雪女察觉出他的意图:“你要把你的琴烧了?!”

妖琴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烧了罢,我也再不想弹了。”

没有人做声,默默给妖琴师让出一条路来,看着他把那张古琴放在了棺材旁边。

看着冲天的火光,雪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也许是因为火焰对自己伤害比较大罢。雪女叹了口气,往后稍微退了退。

姑获鸟没有来,她托人捎来了自己的金銮鹤羽,带着满满的回忆还给了晴明。在早年的征战中,她负伤太重,虽然身为妖怪不至于死亡,却也极大的缩短了她的寿命,她只怕也不能陪着她心爱的孩子们一同老去,在晴明去世前她就已经卧床不起了。

或许是大限快到,也或许是主人的离去使得姑获鸟太过悲痛,在很短的时间内,她的神智就陷入了混乱,偶尔会有一些清醒的时候。

晴明的式神们几乎全部是姑获鸟一手带大的,此时又全部来到姑获鸟的床前,守着她。

从昏迷中醒来的姑获鸟四下看了看,抬了抬手,雪女凑了上去,轻声问怎么了姑姑。

姑姑叹了口气:“妖琴呢?妖琴怎么没来?小没良心的,居然不来看看我……”

满屋子的抽泣声瞬间停滞了,雪女则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退在一边哭了起来。青行灯轻声道:“妖琴不是没良心,妖琴陪着晴明大人走了,没法来看您了。”

“走了……陪着……走了……走多久了?何时回来?晴明大人只带了他去吗?太危险了,妖琴应付不来的。”大家交换了一个眼神,就知道,姑获鸟又迷糊了,记忆又回到了从前。

哄着姑获鸟休息了,式神们抽泣着离开了房间,雪女飘在门边,准备关门,却看到青行灯还站在姑获鸟的床前。雪女有些疑惑,复又飘上前去,看见青行灯在自己的腰带中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件什么东西来,摆在了姑获鸟的枕边,那是一枚被火烧熏黑了的银色护甲。

“妖琴来看你了,姑姑。”青行灯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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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能看懂吧?就是妖琴师的本体就是那把琴,他用自己给晴明陪葬……不是,跟着晴明走了,这样……也不算太BE啦,既然判官可以给晴明开后门,一样可以给妖琴师开后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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