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3

我觉得吧,我写的少天,和我写的文州,画风是不是有点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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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这么高,白云如风吹散的棉花,层层叠叠的飘散在脚下。风刮得脸生疼,吹得黑色长袍猎猎作响。大概是身处高地,带着潮气的寒意侵入身体,要咬住牙关才能不让身体抖得太厉害。

面前黑发黑眼的男人举着巴雷特,眼神里满是抱歉,却找不到劝说自己不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面前术士的理由。

“一枪穿云,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换做是我也不会手下留情。”银发碧眼的术士笑了,缓缓抬手解下自己最外的一件罩袍,一松手,长袍随风飞走,只半秒的时间就看不到了。“这是我们的宿命。别难过,也别不在意。再见了,一枪穿云。”

被唤做一枪穿云的男人,点了点头:“再见了,索克萨尔。”

一枪穿云扣下了扳机。

就在同时,索克萨尔猛的往后一仰,从云端的巅峰直直坠落,一枪穿云的子弹从他鼻尖略过,他还没来得及感叹还好自己动作快了零点一秒,就被近乎恐怖的狂风和重力撕扯得无法思考。

一枪穿云是真给吓着了,他明白得看见自己并没有击中索克萨尔,索克萨尔是自己跳下去的。愣了得有一秒钟,他才往前一步朝下望去,浓厚的云幕使他什么也看不清。

真疯狂。

忽然,一声尖利的长啸刺穿了云层,响彻了天空,紧接着一道金色的身影,流星一般从天幕上直直坠落,还没等一枪穿云看清就已经砸进云层里。

不用看清,一枪穿云也知道,是烦人的夜雨声烦来了。

那是一条通体金黄的翼龙,比现世所有其他的翼龙都更加迅猛,强大,凶残,理所当然的被拥有者蓝雨兵团培养成杀戮的魔兽。他标志性嘶鸣声出现时,整个大陆上的生灵都会本能的感到害怕。

直到……当时还在蓝雨名不见经传的小术士给他剪了剪舌头,传说中的恶龙,就变成了一只黏人的金毛巨鹦鹉。

“索尔!我的索尔你没事吧!诶!你不要吓我,虽然我速度够快,我也经不住你这样玩儿的,心脏病都要给你吓出来了!呜……索尔你的袍子呢?坐稳了索尔!抓紧我!”夜雨声烦一个大回转,龙腹将将擦过陡峭的山岩,一个振翅,近乎垂直地拔起高度又重新冲出了云层。

索克萨尔拼尽全力扒住夜雨声烦的龙鳞,来回的加速度让他的心脏都快要炸裂了,表情大概已经有些狰狞,好在也没有人看得见。

一枪穿云就在等这个瞬间,早就换成了最常用的双枪稳稳地追踪着那个在蓝色天空的衬托下几乎发出和太阳一样光芒的金色家伙,然后,如流水般倾泻出子弹。荒火碎霜不是通常认知中的手枪,不管从火力还是射程来说,更是没有弹夹的概念,子弹由一枪穿云自身之力凝结而成。

夜雨声烦时而收拢翅膀,时而变换角度,巨大的体型灵巧地躲避着子弹。平日里有超出众的时空掌控能力的索克萨尔此时却给不了他任何意见——他已经被甩得脸色发青,快要吐了。

“索尔!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再忍忍!回头我抓好多牛和羊来烤着吃好不好!好香的!再忍忍索尔,再忍一下!”夜雨声烦的话语一出口就被撞碎在狂风中,索克萨尔基本听不到,但夜雨声烦毫不在意地继续。索克萨尔有过会不会吃进一肚子风的疑问,但是他的翼龙一直健健康康,没有生病没有拉肚子。

夜雨声烦巨大的瞳孔在强烈的光线下就剩下一条竖缝儿,此时锁定了正在山顶上朝自己射击的一枪穿云。虽然说不上衣衫褴褛,但是一眼也能看出经历过怎样的激战,索克萨尔再不济也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和生命。此时他单膝跪地,以保存体力,提高自己射击的精准度。

夜雨声烦又一个高空回旋,大吼了一句:“索尔你信得过我吗?”

索克萨尔听到了,但他不敢张嘴,怕吐在龙背上,只能点了点头,却又想起对方看不见。

下一秒,夜雨声烦收起翅膀一个甩身,仿佛是一条在水里游动的鱼,将毫无防备的索克萨尔想更高空抛去。

上面的空气稀薄,索克萨尔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只一个瞬间,会死的恐惧从心底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

下一秒,他就落入了一个黑暗,潮湿,但温暖的空间里。

他意识到,他的翼龙把他吞了。加速度带来的压迫感再一次袭来,压得他抬不起头,最后一个念头在他心里盘旋,还好每天都有逼夜雨刷牙漱口,他就晕了过去。

夜雨声烦一仰头,就将索克萨尔含在嘴里。他闭紧了嘴,眼睑翻出一层透明的膜保护住了他如同蛇类一样的眼睛。而后就是不顾一切的俯冲,迎着倾泻到自己身上的子弹。

他可以感受到子弹穿透龙鳞,刺进皮肤,剜开血肉的疼痛但他不在乎,只是坚定的迎着山头撞去。

看着庞然巨物超自己扑来,距离越来越近,一枪穿云立马反应过来即将发生什么。他火速起身,掉头,往山下扑去。

翼龙带起的狂风能将两三人合抱的大树拦腰吹断,哪怕是无所不能的一枪穿云也难以在这样的风暴中站稳。

一枪穿云尽力矮身,躲过了足以将他对穿的利爪,却难以完全躲过被翼龙腹部撞碎的山头滚落的大大小小的岩石。他的记忆定格在了最后一瞬,夜雨声烦喷吐出的冰蓝色火焰,席卷了他模糊目光所及之处,原本如同仙境一般的云端,顷刻间变为烈焰燃烧的地狱。

自此,轮回全军覆没。蓝雨获胜。

在那之后:

夜雨声烦委屈得不行,可怜巴巴的耷拉下眼睛,瘪着嘴,把脑袋朝术士靠过去,却被术士用手杖抵住额头,推了开来。

他觉得更委屈了,委屈得想哭!因此,他张大了嘴巴,想要全世界都知道他委屈,却被术士一脚蹬在腮帮子上。

“不许哭!”

夜雨声烦吧嗒吧嗒嘴,忍住了。

“以后还敢不敢了?”索克萨尔似笑非笑地问着。

夜雨声烦眨了眨巨大的瞳孔:“我知道错了,以后含着你的时候我一定不吧唧嘴。哎哟——索尔!疼!你轻点!嗷呜——疼!”

正在给人剔碎鳞,掏子弹的人听到这故意偏题的回答,一时生气,手中的手术刀就用力了三分,听到夜雨声烦的嚎叫,又忍不住心疼起来,松了手,改往伤口上吹凉气。

从清洗到上药,夜雨声烦哭嚎个不停,颠来倒去中心思想就一个:“宝宝疼,宝宝要索尔亲亲才行。”巨大的脑袋一刻不停地在索克萨尔的身上蹭来蹭去,蹭掉了他的兜帽,蹭散了他的长发,蹭歪了他的长袍。

索克萨尔无法,只能由着他来,另一边手不停,时不时把龙摆成适合灵魂语者上药的姿势。你挨这些枪子儿的时候怎么就不喊疼呢?索克萨尔叹了口气。

再然后:

“所以开始的时候,夜雨前辈到底藏在哪里?”无浪琢磨了很久,还是没有答案,于是还是决定去问问索克萨尔。

“你问夜雨啊?最近不是刚开了一家鸟语林嘛?夜雨就藏在金毛鹦鹉园啊。”索克萨尔笑着说道。

“前辈,你觉得我会信?(-ι_- )”

“不信你问我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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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打很上瘾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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